“厦门聚会案”五周年联合

2025年2月10日

声援中国人权捍卫者

2024年12月26日是“厦门聚会案”五周年。2019年12月，约20名中国人权捍卫者和律师在中国厦门举行了一场私人聚会，讨论中国人权和公民社会的状况。此后几周，中国当局以国家安全为由，对当时无法离开中国的参与者进行了审问、骚扰、拘留和监禁，并对几乎所有参与者，包括他们的一些亲友实施出境限制，直至今日。

该案被拘留者包括法律学者许志永和人权律师丁家喜，他们皆为推动“新公民运动”的人权捍卫者。该运动致力于赋权公民，倡导建立一个更平等、尊重权利与自由的社会，反对贪腐、贫富差距及教育歧视。2014年，许志永和丁家喜因参与新公民运动分别以“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名下被判处四年和三年半监禁。

自2019年12月26日的随后几周内，中国当局以指定居所监视居住（下称“指监”） 对两人实施强迫失踪。指监是一种刑事程序，允许秘密拘留长达六个月，并不得会见律师或家人。联合国特别程序专家认为，指监构成秘密拘留，属于强迫失踪的一种形式，并可能构成酷刑或其他虐待。在关押期间，两人均遭受酷刑及其他虐待，随后被控“颠覆国家政权”之国家安全罪。他们在秘密审判后被定罪，并于 2023年4月分别被判处14年和12年重刑。尽管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福尔克尔·蒂尔克（Volker Türk）和联合国特别程序专家直至 2024年11月多次呼吁，但中国仍未解决这些严重侵犯人权的行为。

这些案件标志着中国人权捍卫者和律师遭受更广泛且令人担忧的迫害趋势。当局系统性地使用指监、国家安全罪、酷刑和其他虐待、长期拘留、出境限制及骚扰，以压制异议人士并瓦解独立的公民社会。尽管联合国人权专家一再呼吁废除这些含糊不清的罪名，如“颠覆国家政权”或“寻衅滋事”，但这些指控已成为当局将人权工作入罪的惯用手段。受害者经常面临长期的审前拘留、缺乏正当程序、接触律师受限、无法获得充分医疗照护，并遭受酷刑或其他虐待以逼迫认罪。

这种系统性镇压亦体现在人权律师谢阳和卢思位、女权活动人士黄雪琴、劳工活动人士王建兵和公民记者张展的案件中，他们目前均遭到任意拘留或监禁。联合国特别程序专家最近将这些案件描述为“反复出现的镇压模式的一部分，包括单独监禁和强迫失踪，目的在于[……]压制人权捍卫者和批评政府的异议声音或反对意见”。

在“厦门聚会案”五周年之际，我们——来自世界各地的组织和活动人士——继续声援中国所有勇敢维护正义的人权捍卫者和律师。我们敦促中国政府：

1. 立即无条件释放所有因人权工作遭任意拘留或监禁的人权捍卫者和律师，包括许志永和丁家喜；
2. 停止对民间社会的系统性镇压，包括对人权捍卫者和律师的骚扰、无理拘留、强迫失踪及监禁；
3. 修改法律法规，包括国家安全法、刑法和刑事诉讼法，使其完全符合国际人权标准；
4. 立即撤销对厦门聚会参与者及其亲友的出境限制。